假如温周是历劫的神仙(中篇)
接
假如救周子舒的代价是断情绝爱/
周周是神仙,温温也是神仙,但周周不知道温温是神仙,以为他真死了,温温忘了周周,不知道周周找的是自己。
狗血狗血我爱狗血
(这个得上篇就是假如救周子舒的代价是断情绝爱的下篇
哈哈哈( •͈ᴗ⁃͈)
1、
帝君衍:………Σ(|||▽||| )
他在西天端坐千年,虽是个性跳脱,但到底不曾沾染过什么情情爱爱是是非非。
话本子看多了,便也会些撩骚话,但此刻真真切切给他来个当头一吻………
…什么感觉暂且不说,帝君衍差一点就守不住灵台清明。
脑子里全是些莫名其妙的画面,变幻莫测时暗时明。
好像有种不曾体会过的巨大绝望压到心头,一时纠缠不清……
差一点…
只差一点,心魔就要出世了…
好在那始作俑者又多念了句:
“温客行……”
帝君衍一口气上不来,猛地推开周子舒。
他话本子看得多,替身梗也阅过不少,通常来说,替身一般都是自己的替身。
因而还抱着一种诡异地希望,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阵,将过往十三万年细细筛了一通。
但很遗憾,除了子舒战神穿铠甲的一个背影,再无其他。
老子是个真替身….他悲伤地想……
初吻啊…不明不白没了……
周子舒被这么一推,也醒了大半酒。
知道自己鲁莽亲错了人,一时也愣在当场,不知如何是好。
索性眼睛一闭一翻:
老子喝多了,晕了。
帝君衍一颗心蹦地是颠三倒四乱七八糟,真想把这混蛋扔地上不管了。
“别装了,起来,不怪你。”
他叹口气,踢了踢躺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某人。
捡了个干净地儿,也盘腿坐下:
“你就跟我说说,你喜欢那个,那个什么温哥华,是个什么东西?”
周子舒掀开眼皮子瞥了瞥,看形势似乎没有太糟糕。
星河澹澹,紫薇花影落在那人脸上。
去了帝君架子,席地而坐,他就仿若温客行的孪生兄弟,不对,孪生都没这么相似的。
“是温客行。他是个凡人,他死了,我杀的。”
周子舒像是回答问题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哦,凡人啊,凡人有轮回啊。”
“呵,我去问过,阎王说此人命数是天道指着,我看不得。轮回,大概也没有了。”
“怎会如此?”
“去他娘的天道,造设情劫而已,何必叫人魂飞魄散。天地不仁啊,实在不仁……”
周子舒仰望星河,光点印在他眼里,像是泪花。
帝君衍冷冻了十三万年的心忽而生出些不忍,他伸手摘下发上落花,道:
“走,我替你寻。”
“你如何寻得?”
“我有一法,魂魄消散也好,只还在此方小世界,必能回溯。”
这样的话周子舒听那秦九霄吹多了,已经不大会兴奋,但还是应了:
“好,我随你去看看。”
2、
到了人间,正值上元节。
花灯簇簇,各色行人带着面具来来往往,十分热闹。
帝君衍长在西天,从未见过这等熙攘街景,他高兴地就要蹦起来:
“子舒!我们去看看吧!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仙界同僚,亲切一点嘛。”
月色和灯火相互辉映,光下看人更添三分温柔。
西天帝君的清冷气势全然没了踪影,和刚出鬼谷的温客行遥遥相合。
周子舒一时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谁,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,便被这人拉着手冲进闹市。
微风吹起碎发,刮在眼皮上有点痒。
“子舒!子舒这个是什么??我要那个……”
“阿絮阿絮!要不要尝尝这糖水,我特意让店家多放了一勺蜜糖呢!”
“阿絮阿絮……”
“子舒子舒……”
周子舒只能愣愣跟着,这些天醉生梦死也见不到的画面,忽然从记忆里跑出来,被涂上更浓艳的色彩,叫人一时不知,究竟身在何年何月。
“子舒!你这是怎么了,哎呀,你怎么流眼泪了?不舒服吗?”
“老温……”
周子舒哑着声音,红着眼,看那人站在琉璃灯火间望他,戴了个白兔面具,满目含情。
纷纭路人成了背景,面具遮挡住那张过于相似的脸,反叫一些不易觉察的细节骤然放大。
糖水,折扇,无意识的小动作。
“温客行……”
周子舒忍不住这样唤他。
“温客行……我,我是不是,是不是……”
找到你了……
帝君衍摘下面具,在他头顶敲了一下:
“老子不是温客行,看清楚了!我堂堂西天帝君,何以同区区一个凡人相提并论!”
继而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把周子舒的脸,又气道:
“我到底哪里像了,我改还不成吗?”
周子舒:……
哪里都像,您可怎么改……
“罢罢罢,走吧,拉这个心里有人的出去逛,我也是毛病。不玩了!替你寻那温公子去。”
温公子三字咬得极重,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3、
帝君衍说,要找一件温客行不离身的旧物,越亲近越好。
他二人便一同去往四季山庄。
未曾想路上撞见一人:
提着酒壶,踏着醉步,白衣白发,而容颜未变,赫然是那老不死的叶白衣。
周子舒本以为这天界半月,人间的故知都死得差不多了。此时乍见故人,有些发怔。
帝君衍不知因果,只跟着停下脚步,打量起那人:
武功已臻化境,貌似活了几百个年头,合该是半仙的命,可魂魄却罩在一层暗影里,似乎……会不得往生。
“我是大白天见鬼了?”
叶白衣揉了揉眼睛。
“你俩不殉情去了?”
周子舒已是战神之身,再见叶白衣时心境已然更变。
这老不死之术,是用此生此世的灰飞烟灭换的,不过又一个,同天道交易的可怜人。
“这江湖上能打的越发少了,管你俩是人是鬼,一起上一起上!”
叶白衣确实醉了,手也确实是痒了。
可惜面前这二位不是人也不是鬼,神仙不能在人界用仙法,可到底活了十三万年。
叶白衣在他们面前,就像个初生婴儿,稚嫩又虚弱。没过几招就被制得死死。
“奇了怪了!周子舒!温客行!你俩吃什么了?”
他用剑支持住自己,喘了好久才堪堪能说话。
帝君衍一摊手:
“首先,我不是温客行;其次,你有病治病,发什么神经…逼我同凡人动手,降低老子格调。”
叶白衣打输了,气得酒全醒了。
他眯着眼睛上下扫了扫帝君衍。
“你不是温客行?”
挑起眉毛,不可思议地冲周子舒道:
“这家伙说自己不是温客行??哈哈哈哈你听到没哈哈哈??”
“周子舒,你俩什么癖好啊?”
周子舒没有回答,瞥了他一眼,冷声道:
“若你不再掺和人间事,或可再保百年寿命。”
叶白衣闻言一顿,收敛了笑意,低头看着手中宝剑,半晌道:
“那你也不是周子舒。”
“故人西去…哪有回来的道理,我也糊涂……”
他潦草地一抱拳:
“多谢…多谢仙人指点。”
4、
“子舒,刚才那家伙是谁啊,看着有些神性,怎么是那副德行。”
周子舒正被那句“你也不是周子舒”搅乱了心神。
做凡人和做战神本就天差地别,即便是同一个人,拥有着连贯的记忆,他也再不是那个周子舒了……
那如果温客行也是神仙呢?
温客行做了神仙会是什么样子呢?
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:
就该是帝君衍的样子。
“你能不能……唤我阿絮?”
你叫一声吧,叫一声,我就能确定了。
帝君衍低头望他,那双漂亮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哀伤。
“凭什么……”
帝君衍第一次没有被那种神情打动,反而觉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。
凭什么……
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身边吗?
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?
你什么都不知道……
温客行,一介凡人。
我西天帝君,生而尊贵,是万古不化的神灵。
我性情傲慢,视众生为草芥,若非一时心动,此时便该端坐在西天帝座,受众仙朝拜。
凭什么……
当我作那该死的替身不说,还要我学那人的样子唤你阿絮。
你到底……你到底,
你心中可有半点我的位置?
“战神子舒……”
他轻笑起来
“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冷情薄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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